车中人见她迟迟不回应,以为她没有听清楚,就又重复了一遍:「风雨凄迷,姑娘可需我载你一程?」
泵娘?叶重重自嘲般笑了笑,当一个女子二十六岁但仍未出嫁时,就已不适合用「姑娘」二字相称了。她摇摇头,继续向前走。
华盖轻车停了一会,最终放弃,掉头按著原来的路程渐行渐远。
而这条长街也终于走到尽头,往右拐,道路渐行渐窄,青石地板越来越残缺,然后延绵成泥土,为杂草所覆盖。
丝履踩在地上,泥浆就溅污了裙摆,一种透心的凉慢慢地从脚底心升起,这条路越走越崎岖,越走越肮脏。
西北角的秀人坊,本是洛城最贫穷的地方。
然而贫穷,并不代表清冷。虽是这样的风雨黄昏,还是有很多店铺开著门,昏黄色的灯光从破落的纸窗里透出来,夫妻拌嘴的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