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如醉死得好!」大个子军官又猛喝了一口,「本来昨儿个就要走的,临时却来了什么严家的孙小姐,把马全给调了,害我走不成,这不是教我死路一条吗?」
「严家孙小姐要马干嘛?她也要报军情吗?」任良又问。
「报他奶的咧!她小姐是来玩的,占尽咱公家的便宜。」另一个小吏说:「连我的马也归她了,想我的人犯还在徽州,不按时提调到案,只怕要挨二十大板跑不掉。」
「那我呢?公文送不到府衙,粮饷不能发,大家过不了秋尾,罪全由我来担呀!」一个小兵愁眉苦脸的说。
「别说了!这严孙小姐一行人吃吃喝喝的,如蝗虫过境,只怕我们淳化今年冬天难过罗!」又有人说。
大伙东一句、西一句的,愈说愈义愤填膺。
太可恶了!子峻听了一肚子气,连饭也吃不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