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,和她及她的家人一同进餐,费心程度已超乎「普通朋友」的范围。
打破与她之间若有似无的那道界线,其实并不难,只是,他有所顾虑——
与她相恋,势必会遭受到专制霸道的父亲极力阻碍,到最后,受到伤害的会是无辜的她。
不是他缺乏保护她的勇气,而是想:有没有一种方式,能不影响他和家人感情又可以让父亲接受她的存在?
在纽约,他曾口头试探过顽固父亲的反应,他父亲一听到他恋上一个善良纯真却是个四处打工维生的女人的「假设」,大斥荒唐,嗤笑了声,没当作一回事。
他微偏著头,睇著毫不做作、不假掩饰,正在大口进食的女人,微抿的嘴角忽而扬高了几度,漾成温柔的线条。
席间的阎老夫人见状,也跟著露出了笑容。
惟独阎夫人,从头到尾没放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