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错误似乎愈准愈高,让她自觉得无能至极。
她揉著眼楮。至少这解开了租金便宜的谜。
她勉强打起精神,拖著行李箱走向门口。周遭安静得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,此刻她愿意放弃一切,听到警车鸣笛由街上呼啸而过,或是飞机自头顶隆隆飞过。但她唯一听到的是蟋蟀的鸣叫。
正如中介在信里昕写的,厚重的木门没有上锁,推开它时,枢纽发出的嘎吱声像极了三流电影里的烂音效。她武装好自己,等著一群蝙蝠迎面飞来,但迎接她的是老房子特有的霉味和岑寂。
「自怜只会瘫痪你的行动力,朋友。别在心里自居为受害者。你不是受害者,你拥有神奇的力量。你是--」
闭嘴!她告诉自己。
她在墙上模索到开关,打开圣诞树状的立灯。她累得只注意到光秃秃的石头地板、几件古老的家具,和通往楼上的石头阶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