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他严选出来的影子,而影子向来只须无声地服从与跟随主人的步调。
尚在幼龄时,他已领悟到生命的漫长,必须想个法子打发,他的注意力必须转移,因为不擅长遗忘的他,不想将自己困死一辈子。
那一年,五岁的他懂得了多少?是啊,懂得了多少?
没有人了解,但他却难忘被父母遗弃的痛楚与难堪,小时候也许无法分辨真正的情绪分界,可却清清楚楚的知道,他们的离开教他让幼稚园小朋友取笑,成为过年过节时到霍家拜年的长辈们嗑牙的对象。
「我只是觉得不该用社会地位的高低,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……」因为,若是每个人的眼光变得这般现实,那么她也是被鄙视的那一个。
「今天如果我没有霍先生的资助、提拔,我应该也只是你眼中一名鄙俗不堪的下人……」
「你没说错,确实如此。」他不讳言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