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骨折不是把骨头接回去这么简单的事情。睡著的时候,她常常会被痛醒,全身冒冷汗。
她很想按铃叫护士来帮她打麻醉药,帮助她从这磨人的疼痛中解脱。可是她不敢……怕吵醒了睡在隔壁的男人。
咬著牙,等待一波波的疼痛过去的过程是难熬的。那个时候特别会觉得自己可怜,特别会感到孤单。
「怎么了?」
一只大手轻轻踫触她汗湿了的额头。她疼得讲不出话来。
「痛吗?我叫护士。」
护士立刻来了,打了止痛针,那可怕的疼终于停止。
「妳流了好多汗。」
杜丞谚叹息,拿了一条湿毛巾擦拭她的脸、她的脖子。
那冰凉的触感应该是她此刻极度需要的,可是一想到是他的手在踫触她,她的身子僵硬了,连呼吸都困难起来。
「不要……」
她轻声的低语起先杜丞谚并没有听清楚,只好把耳朵凑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