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阳殿,闲来亭。
日光西落,清凉的晚风轻盈地拂过亭内两个对弈的身影。
「平位五六路。炎夜,你输了。」玄煜拈起一枚白子,笑道。「输家罚酒三杯,这回可不许你耍赖了。」
「谁耍赖了?宫内珍藏的百草美酒乃是世上一绝,我巴不得整坛灌下去呢!」炎夜连饮三伓,笑道。「你焉知我不是故意输你,好骗得美酒喝?」
「认一声输有这么难吗?」玄煜斟酒自饮,微笑道。「要喝酒还不容易?要赢棋可就难了。」
炎夜笑而不答,把玩著酒伓,神色若有所思。
玄煜道:「咱们这盘棋还下不到半个时辰,你便一败涂地。我瞧你心不在焉,心事重重。是什么事令你如此为难?」
炎夜沉吟半晌,终于像是下了决心般地从袖中掏出一柄菱形乌篆匕首,目光炯炯地直视玄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