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水银……」他轻轻呼唤她,试探性的触踫,并技巧的把她纳人胸怀,「你就像包裹在迷雾中,身上有两股矛盾的气质相互在拉扯著。你的外表看起来冷静坚强,但你的眼神却好寂寞,就像被独自留在荒野的小女孩,还带著很重的自责,好像你受任何惩罚都是应该的。」他从不曾见过那样自弃的眼神。
仿佛被针螫到似的跳了起来,水银用力推开他,语气粗鲁的说:「你是什么东西?自以为是灵媒,还是心理医生?别随便想分析、窥探别人的内心。」
华定邦丝毫没有被激怒,他放柔语气,以无限的耐心再问一次,「告诉我,为什么自责?为什么惩罚自己?」
水受不了的转身逃避,抖著唇,硬撑出镇定的语调,「自责?!我为什么要自责?能有什么事情让我自责?」但她掩饰不了的是她不住颤抖的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