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,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,没有半点脾气的好吗?」他狠狠咬一口油条,硬邦邦地说:「我不过是个普通人,而普通人会有某种状况,叫做心情不好。」
田畴微笑。「因为奉先?」
昨天晚上的那一吵,怕是全大楼的人都听到了。偏白的脸一红,他没有答腔。
没有声音的一分钟。他咬牙,心里一边盘算著要怎么赏老哥一拳,看能不能打掉那抹讨人厌的平稳微笑,「爸妈呢?」
「今天交大有一场研讨会,爸要发表一篇文章,场次排在九点。早上七点多就出了门,说要提早去会场准备。妈跟著去了,说要去看看几个老朋友。」田畴耐心地解释,彷佛坐在对桌、埋头吃著早餐的弟弟不知道这些似的。
他的脸更红,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他当然知道爸妈今天去了研讨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