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回想，十一岁以前她的模样，慧黠的、温柔的、爱笑的。对！爱笑，她一天到晚都在笑，像有一个透明翅膀的小精灵不断在她内心制造美妙的铃声。
她将樱唇微启，露出细白的牙齿，用失去已久的无忧无邪口吻，对著镜子说：「我叫傅小霜，父亲傅木贤，殁；母亲仇可卿，殁。我是来复仇的，用微笑的方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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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点五十分，她听到熟悉的关车门声，整个人立刻像上了发条的娃娃。她冲出门外，模模头发、拍拍裙子，再轻轻一推，门「铿」地一声阖上了！
一阵冷意由脚底传来，她竟忘了穿鞋，不过这样显得更逼真，不是吗？
电梯亮到五楼，门开了，果然是何靖宇。他一踏出来就直直往二号走去，连看也没看她这边。她光脚踩在磨石地上，伫著就像壁上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