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把她看成奴婢吗?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哪!
「你就不能加个请字吗?」她忍不住脱口。
男人闷声。「嗯?」视线一烈横扫过她,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著她。
「我是说——」柳弱水心一慌,向后退了步,捧著酒壶的双手抖动得厉害,声音飘散得快不成句子。「你应该……加个请字的……我看你……你该是个识礼的人……」她的手心沁汗,却没再向后退,只是与他对看。
不管怎说,她总还是站在理字上哪!
空气似乎沉闷许久,柳弱水硬逼著自己别把目光移走。她做的事,到底还是对的——她不断在心头告诉自己,可哆嗦的身子,泄漏她胆小的本性。
男人面无表情,终于再度开口。「请拿来。」声腔平板。
这恐怕是他这辈子首度对女人说「请」字。这种事竟然会发生,连他自己也很难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