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许佩兰震惊,杏眼圆睁。
谢衡有些不悦,忍了忍,皱眉问:“你这是什么脸色?钦儿一举高中,大大光耀谢氏门楣,岂能不设宴邀请亲友和他的师长们热闹庆贺一番?”
“大人纵不提,妾也明白,今儿下午已召集管事们商议宴席了。”许佩兰暗暗咬牙,头皮麻,倾身难以置信地问:“可张家老夫人都六十高寿了,两地相距几百里,她老人家怎、怎禁得起路途颠簸?”
谢衡眉头紧皱,靠着椅子说:“我也纳闷。喜榜先传至鹤丰,张家先知情了,派人快马加鞭送信来,说是老夫人的意思:一则听闻南普寺香火鼎盛、慕名拜会主持大师;二则顺便喝解元外孙的喜酒。”
“这、这——老夫人真是硬朗。”许佩兰勉强笑着夸赞。
“她已经动身了。外祖母关爱外孙,无可非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