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汉庭走进屋来,烛雁见他疑惑地注视自己发间,方想起光顾整衣,她鬓发也一定在褥上滚得乱了。抬手抿发时,白岫又意犹未尽地靠来,她赶忙求饶:「不玩了,我服输了……」
时汉庭不悦皱眉,低声斥道:「烛雁,你也大了,凡事该有个分寸,就是同胞兄长,也没有这样闹法,何况……」他顿住,看一眼白岫,「大哥不通世情,你也不懂事么!」
烛雁不作声,听他当成什么了不得大事样责备,心下不以为意,白岫孩子一般,偶尔嘻闹又能怎样,她自然知道女子该有的分寸,但由这遵礼重教的八股书呆教训起来,就是心头不舒服。
一盏茶后,时汉庭还在沉著脸数落,她忽道:「孔雀一会儿就来,她说要待到晚上才回去,上次她不是要向你讨幅字,你写给她没有?」
时汉庭脸色更难看:「她又来干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