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起身,肖净官缓缓拨开纠覆脸上的发丝,嘴角、眼角仍然勾划著迷人的弧线,好关怀地问道:「扇这么用力,手不会酸吗?」
「不会,还好。」她咬牙微笑,额上已沁出一层薄汗。
看来,肖净官并没有认出她来。可恶,他怎么可以认不出她来呢?
他该不会全忘了吧?
不行!
不可以!
绝不容许!
他什么都可以忘,就是不能忘记她,不能忘记十年前的那一夜。
「天热,妳继续扇,别热坏了这些花花草草。」仍是迷死人的笑。
「是……是。」等等,这话好像有点怪怪的。
还未及反应,肖净官已旋身走出亭子,顺生慌忙捧著书本跟随主子离去。
凉亭里,千眠孤身摇著扇,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歇手。
直到太阳下山了,天黑了,入夜了——
肖净官没有再出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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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还在工作岗位上的,可不只千眠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