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被脸上温热的踫触惊了一下,我才发现任峡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,正用食指抹去我眼眶里落下的……泪水?
抬手去踫自己的脸,我无法置信望著手上沾湿的液体。
是泪吗?是我的泪吗?
睽违多年的泪水呵。
纵有伤心难过也总是先被愤怒所掩盖代替,难以从眼中挤出这懦弱的表征,我以为我的泪早已干涸;已届三十岁,我更是理所当然的以为,自己已经老得不会掉泪,泪水是年轻人挥霍的专利。
不能怪我这么想,毕竟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掉过眼泪哪。
原来,我还懂得如何哭。
「怎么,想到伤心事吗?」见我眼中有泪,任峡的嘴角却扬起自嘲的苦笑,像是安慰地模著我的头,以少有的关心口吻询问。
双手一抹,我擦去所有令自己错愕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