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帕子的角落有她的蓝色琉璃草,一定是她帮他擦脸时遗落的。经过两年,丝面平整,依然如新,可见他保养的仔细;可这么小又微不足道的对象,他都收的如此有心,是什么意思呢?
她仍不愿看他,只是侧著脸说:「谢谢你。」
「不谢,我很高兴找到它的主人。」宗天温柔地说。
她为什么那么害羞,距离又如此远呢?他多想接近她,看她的笑靥,听她的歌声。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有太多话要说,然而,他的狂放,一踫到她,就像被上了镣铐,施展不开。
「我真的没想到,你会是兆青的妹妹。」他试著说。
「我很小的时候就过继给叔叔和婶婶,他们带著我到南方生活。两年多前他们去世,我才又回来。」她照实说。
「我明白了,所以才会有那艘丧船。」宗天说:「那年你走得如此快,连一声告别都没有,挺教人惆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