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香华微张开眼说。
「哦,那算了!」申亭摇摇头,退回房内。
就这一念之间,湘文决定前往帮忙。她不怕见血,当年养父母陆续生病,她就学会一些基本的医理常识,至于宗天,她此刻已无法再顾虑那么多了。
厢房内充斥著血的腥味,一条条染红的巾帕,看得出范兆青失血很多。
宗天的口吻十分冷静地道:「我要用西医的方式,取出你手臂里的弹头。
你先喝些酒加麻醉药,我再用手术刀划开伤口,清理完一切,再缝回去。」
「割开又缝回?这又不是女人在裁衣裳,我反对。」申亭犹豫地说:「何不用你爹的方式,用药把弹头引出来?」
「爹,就听宗天的,这是洋枪伤的,自然只有洋方法才有效。快点,我酒都喝了,别再磨菇了!」范兆青忍著痛一口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