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平安眼里露出几分伤色,阿桃回头见到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,怕是触到人家什么伤心事了,正想打个岔将这话揭过去,常平安便开了口,神色有些黯然,
“那间是我爹起的,他从前也是猎户,如今他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我家原先也是住下面村子里头的,我娘身子不好,常年躺在床上,我爹是猎户,冬天进山没能出来,开春才被人发现,尸骨……尸骨都……。”
“我娘身子本就不好,听到信也没熬过去,那会儿我年纪尚小,田间地头事多,家中遭此变故,自当要顶起家门,幸而爹娘留下田地,手里有活儿心里就不会想太多,阿妹更年幼,虽家里长辈不在了,可日子还要过下去,故而常常一整日都在地里忙活,可谁知大伯一家趁我不在悄悄找了牙子来将我妹妹卖了。”这个高大的男人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