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在烈日下工作,晚上睡在红十字会临时拨出的宿舍,台湾变得遥远,那些醉死的夜,也像一场荒诞乖离的梦。
耶晚,扑向他的影子,是找了他几天几夜的智威。
「你要死,也起码干净整齐一点!」智威拖他回公寓清洗,冲下来的冷水激得他全身发抖。
「死得像条野狗,算什么?真有失你刘家志的身分。」智威在一旁忿忿地说:「要不然你可以去赛车、赛马、打仗、斗牛或参加破爆队等等,死得有名有目,毫不浪费,至少还可以讨张讣闻,或盖座纪念碑呢!」
「我什么都没有了,还在乎怎么死吗?」家志鼻嘴都是水,大声叫著。
「你还需要什么?有命一条就够了!」智威丢来一堆毛巾说。
「我本来也以为如此……可是没有她,心好空,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……」家志头覆在毛巾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