哇咧!玩真的啊?她随便说──不,是随便写写的哩!
可是他的表情好认真,认真得像对她作出承诺,一个十二岁的小男生?陆云侬苦笑不得,这算不算自找苦吃?
不行不行,得澄清。
我刚是随便写写的,你不要当真,千、万、别、当、真!
「我是说真的。」童颜写著坚决。
啪啦啪啦……纸页乱乱飞,就像陆云侬被吓坏的心绪,纷乱如麻絮。
般──搞什么鬼啊……
那日以胡言乱语、白纸纷飞作结的好笑对话之于某人而言,只是一时兴起到后来无法收拾的恶作剧。
之于另一个某人来说,可不。
泼出去的水,经烈阳曝晒蒸发的水仍会在地面留下一摊渍印;说出去的话亦然,曾经说过的话,只要经认真思考、慎重出口的,必然在脑海中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,无法当作没这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