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亲的确是一去不回--不到半年,父亲扭捏的想把她送到国外念书。
「为什么?」天真的她大惑不解,好不容易考上了商专,从丧母的伤痛中站起来,要感谢同学老师的温柔照顾。
案亲劝著劝著,突然发起怒来,怒气冲冲的摔上门。
她的心又揪紧了。母亲过世时的恐惧无依,又抓紧了她的咽喉,让她呼吸都困难。
等怀著身孕的后母,局促不安的站在她面前,她发现,是的,父亲的确一去不回了。
只比她大两岁的后母,害怕的抓著父亲的手,那原本是她和母亲的位置。
拒绝了出国,她搬进学校的宿舍。在泪水中度过了专一的生活。从那天起,她就不曾回家过。
「家破人亡,你懂吗?」她笑了起来,那些年把眼泪耗尽了,就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一般的淡漠,「你大约不懂。尊贵的帝释天,是不懂我们这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