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一想到他只是为了他妈妈而来,便让她的心情骤然焦躁不已。
虽然照陈翼说的看来,他妈妈的病情似乎又更好了些,而她心底也很为他高兴。陈翼从来不说,可是她能感受他对母爱的渴望有多深切,却又始终胆小得不敢期望。
他对亲情卑微的渴望,一直让她很心疼。
若不是心疼,她也不会为他母亲花费心神,试图解开他母亲的心结。
话说回来,发现他母亲的状况日有起色,她突然觉得自己没专攻心理治疗,发挥一下欺世济人的功力真是可惜了。
骗人的功夫一流,能用于正途似乎也不错。
「妳非要这么咄咄逼人不可吗?」听出她话里的嘲弄,陈翼僵直起来。
如果她根本不想再看到他,大可对他直说,不用伤他的自尊;只要她说得出口,不管有多难受,他一定立即转头走人,绝不增加她任何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