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帮著看护阿姨注意外祖母,和她说话开心而已。
外祖母…妳为什么死了…妳不是想看我结婚生子吗?
「至勤?」穆棉软软的声音唤醒了他,这才发现,自己的脸上挂了泪。
「吹风机吹了我的眼楮。」他揉了揉,拿起了梳子。
穆棉没有追问,柔顺的低下了头,让至勤将她的长头发梳开,松松的挽了个辫子。粗粗的麻花辫,朦朦胧胧的眼楮,和累得空泛的表情。让穆棉看起来这么小,这么脆弱。她整夜没再说什么话,看看书,发发呆,十二点一到,就上床睡觉。
找到另一床棉被的至勤,将棉被铺在客厅的地毯上,正思睡的时候,穆棉来摇他。
「床上还有位置呀。这里睡会感冒。」
至勤突然有种深刻的厌恶。对于穆棉的好感,瞬间毁灭殆尽。她心头还是藏著肮脏的想法。明天,明天我一定要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