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在那儿,正喘息著,门上却起了一阵剥啄声──有人叩著门。
凌秀感到惊疑──他带来的营兵睡在后园子东侧的仓库,他这间厢房,独立在三进之外,地点幽僻,也不是兵丁巡夜会经过的路线,这夜深人静的时节,有谁会来敲他的门?「什么人?」他沙著声问。
门外呢哝答了一声,听不清楚。
也不点灯,模黑踉踉跄跄过去开门,只见幽微的月下,立了条曼丽的黑影儿,一道胭脂香味窜入鼻腔──凌秀的心狂震起来,那股子惊喜,像作梦一样。
是真真!话都不及说,也不必说,凌秀一伸臂便把她拉进门,热灼灼的嘴唇压上那张粉脸,他吻得她如饥似渴,非但她没法子透气,他自己也透不了气。
她嘤咛著发出娇声,身子在他怀里蠕动,一副娇躯,惹得人发狂。
凌秀原是个最压抑的人,刻意地守分寸,绝少有失去理智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