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同样感到不解,不知凌秀为何耽误,他行事是绝不怠慢的,尤其对老师,更是出入必告,何况是远行归来。
她想到方才在后埕上,凌秀的言行举措与平日人不相同,说的那一番话,以前从来没有过,那眼神,那语气……他,是在向她示爱吗?真真又觉得腮边儿热烘烘的了,心里头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她是喜欢他的,把他当哥哥,当自家人,如果说到别的上头去,那她不知道怎么想,她没想过……真真自在心头思来想去的,一桩心事,不便向爹提起。于是改口道:「给爹炖了银耳汤一句话未完,厅外传来朗然一声:「恩师。」岸岸踏进门槛来的,不正是凌秀本人?他已换了装束,涤去满面风霜。想必是临时起的意,决定先回房卸下行装,略事梳洗,回头再来拜见老师。